是如刀的利刃,割的她体无完肤,她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当看到戴昱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当确定了戴昱身份的那一刻,梵音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
她火急火燎的钻进卫生池,反锁上门,抱着肩膀颤抖的坐在马桶上,她神经质般把指甲咬进了齿间,不行……不行……不行……
如果那个人是戴昱……
如果戴昱是顾名城的父亲……
无论如何她做不来。
顾名城要怎么办。
她以后要怎么办?
说什么以后呢,今天踏出了这一步,哪里还有以后呢?她双手捂住脸,神经质的抖着腿,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
从昨夜想通全局的那一刻,她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戴昱,戴昱,顾名城的父亲,顾名城……陶埲……沈兆……还有谁……
心态瞬间崩了,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冷静,她需要倾诉,如果这么憋下去,她会疯掉,她颤抖的给胡大拿打电话,听见他熟悉关切的声音,梵音压抑颤声,“大拿,我完了。”
胡大拿急的在电话那头上蹿下跳,“发生什么事了!”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