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飒寒说,“原计划进行。”
薛冗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温飒寒没有回答。
“这一幕似曾相识,飒寒,告诉我你现在的心境感受,有助治疗。”薛冗说。
温飒寒依旧沉默。
三线城市的夏夜比一线城市更要炎热,楼盘拥挤耸立,那种燥热感包裹在周身,像是坠入了浑噩的熔炉里,惨烈的心,绝望的情绪,激烈的对抗,窒息的恐惧,梵音似乎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之中,幼时推开门的那一刻,父亲悬吊在横梁上,他的尸体如钟摆笔直的左右晃动,那个身影此刻渐渐变得模糊,如母亲的身影重合,他们在相隔十几年的傍晚,做出了同样惨烈的抉择。
无人给她一句交代。
无人留给她只言片语。
像是对她失望至极,又似是对这个世界绝望透顶。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硬生生被拉扯出去,如同过往的一切连血带肉,血肉模糊的从体内抽离,撕心裂肺的痛楚从下体蔓延全身,她和妈妈在一起的所有时光,无外乎一个逃字,所有青涩的记忆都留在了过去,以至于这梦中全无可回想的曾经,她该是随妈妈一起去的,怎能让她一个人上路呢?醒来的时候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