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吕桃车驾进京的脚步,赵王刘友竟敢将洨侯吕产之女休掉,并派人将其送了回来,与其说是送回来,倒不如说是赶回来更贴切一点。这件事一下在长安市坊之中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堂堂的洨侯之女,太皇太后的侄孙女,你刘友竟敢说休就休,且直接派人将她送了回来,这是在干什么?你让洨侯吕产颜面何存,让太皇太后颜面何存,这分明是重重的打了外戚们的脸。百姓们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刘友啊刘友,你虽是高祖的儿子,当今的赵王,可现如今的汉国早已不是高祖之时了,你难道就没想过前任赵王刘如意的下场么?
长乐宫,椒房殿内。
吕雉端坐在案前,面前跪着自己的孙侄女吕桃,一旁站着的侄子吕产在不停地抹着眼泪。吕雉瞥了一眼吕产道:“七尺男儿,哭什么哭?”
“太皇太后。”吕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他刘友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他仗着自己是高皇帝的儿子,就敢这样欺负咱们家的人。”说着,他从袖中拿出那份刘友写给自己女儿的休书道:“寻常的民女也难堪此辱,桃儿身为一国王后,能受的了这种委屈么!”说罢,吕产“扑”的跪下来道:“求太皇太后为臣和臣的女儿做主啊。”说罢,又低头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