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褥还残留着使用过的痕迹,本该在床上的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他走了吗?肖文静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九点十七分。
已经超过了律师事务所的上班时间,杨慎思一定是去上班了,肖文静心头既觉释然又微微有些埋怨——他为什么不叫醒她?
转念又想:他有什么必要叫醒她?早晨的道别吗?她以什么身份要求这样的待遇?
想得越多,她越忍不住感觉心灰意懒,站在书房门前怔怔地发呆,直到客厅里的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耐性甚好,铃声响完一遍又一遍,肖文静不得不转过身,单着脚跳回客厅。
“文静,”电话那头却正是那个左右了她心情起伏的杨慎思,“起了吗?”
“起了起了,”肖文静连忙答应,瞬间把刚才的沮丧抛到脑后,振奋地道,“你去上班了?”
“嗯,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打扰你。”杨慎思语调里隐含笑意,他想起推门见到的场景就不由地好笑——肖文静骑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嘴角还流淌口水,很难相信与白天清醒时是同一个人。
“笑什么?”肖文静被他笑得恼羞成怒,“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