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平章事了”,这句话宛若重锤般,狠狠砸在张延赏的心头,即便对此情此景他是有所预备的。
当即张延赏就在紫宸殿内伏低身躯,哭泣起来。
皇帝扬扬眉毛,心知这位是格外恋栈的,便继续询问他“朕问张公,若西蕃、党项连接入寇,京师危急;淮西、淄青方镇虎视眈眈,威胁漕运;淮南、浙东西等道劫江贼横行,叛兵迭起,国用不济,军士衣粮困乏。如此棘手种种,张公有何良策?”
对这几个问题,张延赏是哑口无言,僵如木鸡,他虽权知中书侍郎,等同于这个国家的宰执,可这些问题平日里他都很少涉及到,以前在淮南、荆南、西川历任节度使时,他的主要政绩便是辛勤治理管内,并及时向朝廷进奉贡赋,在这个能力层次上他是合格的;可要说镇抚桀骜方镇,削平逆乱势力,经营朝廷边地,统筹国家财用大计,这个能力层次明显已超越他的极限。
按照原本的设想,扳倒李泌、高岳、韦皋等后,他的经营策略,也就是将具体工作分配给党羽而已。
可既然圣主发问,他也不能不答复,于是就咕噜说两句“有浙东西的财赋”
可皇帝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称“宣歙池有户五十万,浙东西户过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