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去,鲜血和发辫混结起来,高岳又叫人往其脸上泼冷水。
这时陇右地区已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被绳索捆着的区颊赞,创伤又被冷水刺激,痛得他像条虫般扭曲着,牙齿都要压碎,喘过气来,便开始用蕃语叫骂不已。
“要不要把这蕃子的心给挖出来?”蔡逢元当即就拔出明晃晃的匕首,向高岳询问。
高岳摇摇头说不用,接着冷笑着说,区颊赞说不要斩他,本尹便不斩他。
他要让区颊赞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不辱使命”的。
一个时辰后,浑瑊河中军的帐幕里,“什么,高逸崧要坑杀蕃兵俘虏?”正在阅读药方的浑瑊一个激灵,跳起来,对前来告知的游奕使白娑勒喊到。
白娑勒满脸的苦恼,便点点头,意思是差不多。
不一会儿,浑瑊的掌书记卢纶也匆匆走入帐幕,“节下,高大尹正击鼓点集义宁、定武两军,怕是,怕是要杀俘了。”
惊得浑瑊瞪大双眼。
因为整个古代,大规模杀俘都是件很让人忌讳的事,往小了说有点残暴的嫌疑,往大了说是有损阴德的行为。
“走,快去阻止逸崧!”浑瑊出帐幕,飞速翻身上马,直往高岳的营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