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色提花的更为便宜,对不对妾身所居住的北坊,人户孩子多的,在淇侯推广棉布前,到冬天只能赤着足,双髀往往冻得乌黑青紫,如遇大雪,冻死夭折者不知凡几,诚可哀哉。现在棉布物美价廉,孩子们也能怡然过冬,这总归是件好事,对不对。”
“可种棉织棉,可以让普通人户去做。”韩愈回答说,他认为让羌奴做这些事太不人道。
“普通人户做并非不可,但是征君有未思考过,兴元凤翔的人户们都要种粮的,粮人人都是食,衣人人都要穿,但两者又是无法兼得的。再者,如人户种棉织棉,成本增加,棉布很快又不是普通人所能负担起的了。征君表面上是爱羌奴,实则此种小爱,往往会造成大害。”
韩愈语塞,然后只能硬着脖子说,此绝非君子之道。
薛涛雪白牙齿绽出,“征君大可做君子,只是在这天下做君子、做完人,说得轻巧,边事如何征赋如何兵制如何官俸如何总得有人去做去办,官有品秩之别,人又如何没有”
“”韩愈还想着要说什么。
薛涛便说:“妾身看过韩征君昔日下第后投给淇侯的文章,里面曾说过,士子和王侯间,是相须和相资的关系,士子写文章褒扬王侯,王侯则授士子名和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