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舒州乃宣州的铜坑里,私铸恶钱,子厚又如何处之”
“我用保甲,抓捕越界私铸者”
“不可,现在钱荒,好钱恶钱,官铸私铸皆是钱,他铸恶钱,你便认可,便也是缓解钱荒的一部分,待到物价稳定下来,再用好钱换恶钱回炉就行。”
这时候柳宗元只觉得在炎热的五月末天里,满身都是汗,也只能对高岳说如此受教。
“但届时山棚恐怕会干另外的事,也就是会将恶钱私下销掉,用里面的铜铸造铜器,一贯钱的铜造成铜器,可值得十贯钱,那样百姓便会大量销钱,或将钱私藏起来,又会让钱荒周而复始,子厚你如何处之呢”
这下柳宗元努力想想,才咬着牙对高岳说“仆会布置人手在税场,有敢夹带铜器的便治罪征罚,并且让保甲连坐,设告铜赏格,只要发觉邻里乡里有人私销钱币铸铜器的,可告官入罪,抄没的财产,可分得告发者三分之一。至于铜器,便在全州境内禁用,可以陶器瓷器替代。”
高岳大笑起来,说子厚你果然明白很多啊
而柳宗元宛若虚脱,颓然坐在亭子勾栏处。
他觉得自己身为理想主义者的一面,说不定会在淮南巡院履职期间彻底败坏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