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走到今天,不容易啊。
他始终记得,那年初到顺天复官,于家中设宴请夏言赴宴,可夏言,不顾同乡之情竟然一口拒绝。他知道,若自己想要攀附,只有夏言一途,于是便亲自去到夏府门前,不顾来往达官贵人的目光,撩袍跪地。如此再三恭敬邀请,夏言才算是去到严府。
他记得,那日夏言的倨傲,自己的卑微。同朝为官,他却要斟酒布菜,句句奉承,也就是从那日开始,夏言终于开始多方举荐自己。
无人知晓,那一餐饭,是他有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顿,如芒在背便是这种感觉。
他永远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难堪了。
这些年来,他们都不再年轻,可他对于权力却日渐渴望。有时候他当真也想要放下一切,携妻归乡。
但他不放心,他不知道,当他放下这一切以后,家人要承受那些所谓清流们多么强烈的攻击。
他更加不甘心,不甘心一生受制于人!
身居高位,便要承其之重,他不进别人便进。
仇鸾之事,他要让夏言知道,但却抓不到把柄,让其在朝堂之上弹劾自己。
陛下本就对夏言生出忌惮厌烦,想来,陛下不但不会惩处自己,反而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