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嘱托,陛下心向着严家,他又何必对那些老匹夫伏低做小?
他静静的站在门外笑了笑,朗然走入殿门,目不斜视,只垂眸瞅着朱厚熜,俯身行礼。
“臣严世藩请陛下圣安。”他习惯于面带三分笑意,说着这话,一如自己英俊潇洒的容貌一般,抑扬顿挫,声音煞是爽利。
朱厚熜微微挥了挥手,道:“分宜怎么样?”
严嵩老家在江西分宜,朱厚熜这是表示亲近的爱称。
严世藩道:“太医说父亲积劳成疾,需要卧榻歇息些时日。”
此话一出,朱厚熜面色倏地一变。随着他面色的转变,严世藩却从袖中拿出一篇青词来,青藤纸上用朱红颜料书写的文雅小字,洋洋洒洒数千言,让人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这正事还没议完,严世藩这番惺惺作态给谁看!
夏言一股气顶在胸口,登时脸色一变就要发火了。
身侧的瞿銮见状不好,因头冠两边长翼阻拦,又不好交头接耳,只轻咳了一声。
夏言胸口急急的起伏着,满脸通红,强压着气,垂下头去。
是啊,早就变了。
以士大夫为尊的时代过去了。
如今的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