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朗然道:“陛下,年前大同总兵仇鸾上奏,称其去年绞杀北虏东夷共计两千七百余人,吏科查证后发现,那些所谓的“北虏东夷”竟有许多是束发的。”
束发的?
北虏东夷皆是马上民族,大多是编着辫子或是剃光了头的,唯有汉人才会束发!
这仇鸾竟敢以汉人作北虏东夷来请功?
众大臣都以为朱厚熜会发怒,人人噤若寒蝉,恨不得连呼吸都停下来,以求不被波及,众人此时也才明白,为何严嵩会晕过去了。
朱厚熜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良才,问道:“何来的束发北虏?”
沈良才头也不抬,拱手回道:“经查证,仇鸾私自分割无主之田化为己有,将治下兵卒派去耕田,致使兵将毫无战力,应战之际多有伤亡亦不上报仍吃空饷。那束发的北虏,便是死而不报的大明兵卒!”
朱厚熜双瞳微微缩了缩,又问:“仇鸾胆大妄为,为何吏科毫无察觉?”
谁也没有想到,朱厚熜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去问罪仇鸾,倒是先问起吏科的罪责了,难不成是看在严尚书的面上?
正在此时,严世藩已经从太医院赶回,正在门外听到这一段话,心里顿时有了托底。浑然忘记了方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