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恩情的人都遭到他屡屡构陷,何况自己这样卑微之人呢?
真是...他心想着,陛下到底更宠幸蓝道行一些,这不就将自己推出来挡刀了么?
他颤颤巍巍的跪倒地上,俯首带着哭腔,面上像是感动,心里却流下千行骂娘的老泪,惶恐不安的拉长了音儿,回道:“谢陛下圣恩,臣,臣...”
他如此小意奉承着,希望世宗能看在自己一把年纪陪伴在他身边的份上,多多关照自己一些。
看着往日精神矍铄的老人感动成一滩软泥,朱厚熜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虚扶着他道:“陶尚书,起来。”
陶仲文抹着泪,乖觉的退到了一旁,心中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没有人再去探寻严世藩的懊悔与低声抽泣种种动作。
夏言拱手道:“陛下,大同府总兵仇鸾以兵当虏,迫害百姓,其心不正!守城不严,致使数千百姓遭到北虏屠杀,损害高达三百余万两白银,兵者废弛,其罪当诛!南...”
他本想说南阳玉的事情,又想起了高怒的话,便是放弃了。
接着道:“那严嵩身为仇鸾义父,文武勾结,是乃大明律十恶之三,谋判是谓谋背本国。大臣结党,内外勾结,实乃奸党罪,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