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叶冠也不稳当,随着他身子摇摇晃晃,香叶冠在众目睽睽之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蹲下身子去捡,邹应龙“砰”的一声跪了下去:“陛下!严世藩不敬圣赐之物,恳请陛下降罪!”
朱厚熜想了想,往日严嵩来京复官,可是夏言一路扶持上来的,今日是怎么了?
转而想想夏言那副牛脾气,也就明白了。
夏言当真是举贤不避亲的刚正之人,而亲近之人犯了错也不包庇,更加说明了这一点。又想着三百余万两白银,真是对仇鸾恨到了牙根痒痒。
念及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证明这一切属实,陆炳大事上不含糊,倒也是好样儿的。
夏言看着身边的官员们,不知何时,这些人已经跪了一地。清流,宦官,方士,奸党。
这些人,仿佛构成了巨大的漩涡,将所有的,作为读书人的尊严与人性都吸入深渊。
他双膝颤了又颤,构陷,自己做的不也是很自然么?他缓缓的,缓缓的跪了下去,在这一刻,终于他又抛弃了一些做人为官的底线。
朱厚熜停顿了三息,笑着道:“仇鸾攀附新贵,又延误战机,待内阁票拟了奏章,让司礼监批红。”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