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府两指相叠,指向他,问道:“是甚!”
白启常朗然拱手,抬眸看向他,沉声回道:“学生曾见过王府有逾制之梁,但念同窗之谊,一直辗转反侧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双手拄地,一叩首的瞬间,认命的闭上双眼。
他心里升起浓浓的愧疚,他感到在回答的一瞬间,自己变得无限渺小,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鄙夷的眼神,但他无从选择。
王家的逾制之梁是存在的,他如若否认,被查证出来是要被牵连的。
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他不能败在这件事上。
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可为什么,他还是感到愧疚,甚至于觉得自己卑微。
他抬起头,又一次重重的叩首。
抬起头,再叩首。
一连三拜,然后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白知府,希望能为王麓操与沈康求情。
这眼神,在白知府眼中,却成了示弱与孺慕之情。
小儿子外表温文尔雅,实则坚韧冷情,自小便与自己不亲近,年纪稍长便离家求学,白知府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心中竟有一丝热流。
徐聪大笑的看着王麓操与沈康,道:“沈康,我将你视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