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常混在人群之中,张皇失措的逃出王家,他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竟发现除了书院以外,自己无处可去。
他知道,他们几人就快要放出来了。
无论他又多少的理由与借口去为自己辩白,他却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一关,他再也无颜与他们面对面的相处。
白启常长叹一口气,只能朝着鹿鸣书院回转。
下晌时分,沈康三人利落的走出了汝宁府衙的大门,与同窗们一同返回书院去。
这么闹了一场,沈康是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觉得后怕。他差点害得王麓操一家与自己一家人满门抄斩。
此时已然无事,但回想起来还是可怕。
他微微摇头,摸了摸被重枷压得生疼的脖子,心里有些烦闷。
江柳愖还像个怨妇似的不停嘴的骂着:“往日那么好,这时候却来落井下石,算我江柳愖瞎了眼,看错人!说甚的一起同窗读书,做大明的栋梁之才,他,他不配!”
沈康轻叹一口气,道:“你别骂了。”
江柳愖冷哼道:“我骂他,与你何干!”虽是骂在嘴上,江柳愖却是很伤心,他平素那么维护白启常,他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