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头谢恩,又封了重重的红包给传旨太监,待将人送走,重新回到小亭中,拿着绣花针,面色平和的穿针引线。【】
朱载垕与她同坐,手中拿着笔,练着写字,心里却有些奇怪:“母妃,方才您不是很高兴,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呢?”
杜康妃纤纤玉指抿着绣花针,轻轻的在鬓边搔了搔,然后在图样上又穿着针,缓缓的道:“高不高兴,那都是平常人才能有的,我们住在皇宫里的人,不该有自己的高兴和不高兴。”
“为什么?”
杜康妃笑着道:“傻孩子,为了活着啊。”
“为了活着?”朱载垕还是不明白。
杜康妃抬眸看看他,眉眼露出一丝怜爱:“懦弱的人,才会被情绪左右。娘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懂才好,可你若是不懂,哪能有锦绣前程呢?在这儿,就算地位最高的人,都不敢让人看出情绪来。你得做地位最高的人,保护自己,保护娘。”
杜康妃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语气很重很重。目光微微闪烁,这一幕,是幼年的裕王永远不能忘怀的。
他感觉周身很寒冷,唯有身边的母亲,散发着一丝热度。那是一个母亲燃烧自己,所散发出来的光与热。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