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下,而江北面再有梁山军作祟,岂不是似在刀尖起舞,如履薄冰。稍微不甚,便就是满盘皆输。”赵隆第一个提出反对,种师中的策略太弄险了。
梁山军即便是真的如他之言回缩去,难不成他们还能径直把涂州、和州、真州都让出来么。
“那无为军到金陵还有二三百里远,这般长距离,我军若征伐金陵,就等若将侧翼尽数露于梁山贼眼下,太不稳妥。”
“老夫以为,还是当避开梁山贼,行于饶州、抚州才是。”赵隆就是觉得,那摩尼教不可小觑了去。“休将那方腊当做儿戏。自从中原乱起,那朝堂中的邀功好事之徒也好,地方上的谄陷小人也罢,对军情颇多增饰,所言所叙述尚难叫人信实。这江南东路的蔡嶷就是其中的典范。”
“我辈僻处西陲,孤陋寡闻,对江南、齐鲁情事,均难了然。摩尼教之军虽素闻孱弱,但其军备如何,现有兵力多寡,尚堪一战与否,可有真实之情报?敢问端孺相公又可曾真的知晓?”赵隆的话叫种师中也心中一顿。这个他还真不敢保证。
“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今日敌情不知,如急于用兵,为祸为福,或胜或负,实难预料。”
“我西军虽号强劲,但从未踏足江南,与方腊叛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