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顺杆往上爬,真个坐到桌后开始审案?
忙把头一垂,奴颜婢膝的道:“卑职惶恐,此案既是大人勘破隐情,自该由……”
“既然你不愿意坐上来审,跪着审也是一样的。”
不等徐怀志说完,孙绍宗又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自顾自的回了后衙,只留下徐怀志在堂上跪也不是、起又不敢。
且不提他到底是跪着审,还是坐着审。
却说回到后衙,孙绍宗一边褪去官袍顶戴,换上玄色常服,一边吩咐跟过来的孙承业:“三哥儿,待会你先去打听打听,那李贤父子家住何处,等回去之后再交代赵仲基,让他明天送一百五十两银子过去——顺带给李贤父子透个口风,我二十七要在家摆满月酒。”
“十三叔这是相中那孩子了?”
“相不相中的,也要看他二十七那日敢不敢来、会不会来。”
既然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自然还是这种从小就以恩义笼络的,更值得期待与信任——不过孙绍宗如今这位份,也不好上赶着去迎合一个小小少年,只能稍做提醒,等着那李贤上门。
一路无话。
到家时早已是月朗星稀,孙绍宗在堂屋门口站住脚步,正准备唤石榴提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