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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点头哈腰的应了,又从后院请出位年过半百的老匠人,向孙绍宗等人介绍道:“这位是小店的胡师傅,祖上三代都在玉匠行里摸爬滚打,素有八臂罗汉之称,但凡是这京城玉器行的事儿,没有胡师傅不晓得的!”
那胡师傅是个木讷的,听掌柜吹捧自己,老脸涨的血红,半晌方局促的挤出了一句‘不敢当’,旁的言语却是半句也无。
直到孙绍宗把那块玉交到他手里,胡师傅才一下子抖擞起了精神。
从袖筒里取出眼镜戴上,托着那枚玉翻来覆去,也不知聚精会神的瞧了多久,这才将眼镜重新摘了下来,回复了一脸的木讷。
“如何?”
孙绍宗迫不及待的问道:“胡师傅可从这块玉上,瞧出些什么来没?”
“回大人的话。”
胡师傅将那玉平托在手上,垂首嗫嚅道:“小老儿眼拙,也看不出太多的东西,只瞧出这块玉应该是先后经过三人之手。”
“头一个是南派雕工,应该是行里的好手,云纹雕的极精细,正反两面也削的极莹润,可惜也糟践了不少好料。”
“第二位应该不是我们行里的,而且书法根底不错,惜乎空有笔力,却败在了雕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