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里间之后,才见尤氏同继母正在床前,抖开了件软毛皮褥子,要往那乌木床上铺。
眼见孙绍宗从外面进来,尤氏脸上腾一下子便红了,原是要把褥子展开,却偏往胸前一裹,拧麻花似的捏弄着。
尤二姐见状,立刻上前替下了她,一边配合着母亲,尽量用那皮褥子包裹住乌木床上下,一边又叮咛道:“到底不是自家,爷待会儿千万节制些,莫把痕迹弄在旁处,尽量在这褥子上折腾便是。”
尤母在一旁赔笑道:“老爷尽管放心,这褥子防潮隔水,倒时候咱们卷一卷拿回去洗了,保准儿没人能瞧出什么。”
说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摸出块鸡蛋大小的香片,献宝似的放在了床头。
“还有这玩意儿,事后点上熏一熏,莫说是庙里的尼姑,便是牵了几条好狗来,怕也闻不出什么别的。”
其实这些事前事后的预防措施,都是孙绍宗想出来的,尤母也不过是听尤二姐复述,跑来班门弄斧罢了。
不过眼见她如此殷勤的模样,孙绍宗自也不好点破,只是不断点头称是。
眼见继母和妹妹说的如此自然,好像接下来二人是要坐下喝茶论道一般,尤氏哭笑不得之余,那局促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