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也不能离开凳子。”他的一只手搭在我肩头,有些沉,而且湿漉漉的,带着一股很淡的酒味。
丧乐手,一般开奏前后,为了除去身上污秽,都会用一些白酒洗手,所以我也不在意。
“滴哩哒啦”
唢呐声在背后一响,才几个音符,我就感觉脑袋涨涨的,眼皮很沉,往后一靠,脑袋耸拉在椅背上,整个人虚脱了一般,浑身乏力。
头侧着后仰,身后的光头刘,身体左摇右摆,很轻快,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脚上更是一左一右蹦跶,给他一匹纸马,估计他能上天。
我心里无语道,“这光头刘,瘦得如一截腐朽槁木,这么兴奋激动,不是吃错药了吧?”
“嘭嘭!”
一侧的神台上,烛火摇曳,一暗一明,一股股冷风从四面八方贯入,好像墙塌了一样,只剩下光秃秃的屋顶,不禁抖了抖身子,唢呐丧乐声真能招魂?
身后,光头刘消失了?
强行扭过脖子,看向后边,空荡荡的看不到人,唢呐声却没有停,飘飘渺渺,真如一曲魂葬丧乐,诡异的是,居然是从屋顶上传下的?
恍然间,我看到一张瘆人的鬼脸,夹在房梁上,脸朝下,对着我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