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人吸了口烟,干咳了两声,说,“妹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投那多钱进去没多大的用。”
我说,“妹子没文化,嫁人也只能嫁个文盲汉,是要受苦受穷一辈子。”
老人叹着气,颓丧地摇了摇头,说,“乡下妹子不比城里,读书再多还是农民,不如做些实事,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听着这话,我心里好一阵悲哀:在穷困的挤压下,人的良知与信念竟是这样地脆弱与无奈。对他的愚昧与顽钝,我感到非常地恼火,就说,“云妹子上学的费用我包了。现在只要你点下头。”
书琴一怔,用惊异的目光望着我,也许我的话有些让她感到吃惊。
老人低着头,没有表示,显然他在犹豫,或是在动摇。
我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了五十元钱塞在了他的手里。他不肯收,可我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就收下了。这时,我看到一串倔强与愧疚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流落下来。
离开云妹子家,我们走在了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望着被秋阳照亮的晴空与沃野,我觉得心情无比地舒展与宽畅。
“回校要饿肚子了。”她朝我说,话语中充满着关切。
“哪能,活人还能让尿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