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我的心思 ,不无伤感地说,这不能怪小红,心高命薄,父命难违,山里女人都是这命。又说了一会话,二嫂便要走了。她再三叮嘱着要我想开些,不要过分伤心,然后便凄然地一笑,对月月说,给叔叔说再见。
二嫂沿着山坡慢慢地朝北山走去,步子显得有些蹒跚和犹豫。看着二嫂渐渐远去的背影,细品着二嫂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这山里女人的命运好是悲惨好是无奈。
第二天傍晚,我正要回家歇礼拜,四哥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学校找我,问我见到二嫂了没。我说二嫂带着月月回娘家去了。四哥哭丧着脸说他刚从王家坳子那边过来,二嫂根本没有回家。我一听,不由地一惊,心想,二嫂会不会是去了北山找那个卖货的货郎了。可是,我却不敢说。跟着四哥回到家中,就见大哥正好带人从北山那边回来了,一进门,就一下倒在了椅子上,喘着气有气无力地向父亲汇报说,村里的人说那货郎昨天就走了。
父亲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才止住,用沙哑干火的嗓子吼道,跑到何处去了,你到底问过没有?大哥怯声怯气地说都问了,那里的人只晓得他是江西来的,都不晓得他家的详址,还说那人是昨天中午一个人走的,说是要回去娶亲,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