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着,身体一阵哆嗦,“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我们都给吓坏了,赶忙把父亲抬起放在了里屋的床上。母亲趴在父亲身边大声地哭叫起来。父亲躺了一会,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睁了睁眼睛,然后扬了扬手,让我们都离开。
我们离开了父亲的房间,惶恐不安地坐在外间堂屋里像是等候着什么,只觉得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就乘着月光在山边小路上独自散步。二嫂的出走实在出我所料,但是细想起来就能发现许多必然的迹象。可是这些迹象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说实在的,我并不赞同四哥与二嫂这种既荒诞又专横的婚事,但我也不希望二嫂离家出走。在这个偌大的家中,除了二嫂,我还能与谁心言以对,耳目相濡呢?晚风像一支不尽的悲歌在我耳边和思 绪中回响,一种茫然而冷漠的空白不时地在我的感情与心灵中扩展蔓延。二嫂走了,也许永不回返了,因为她这一走,便再也无颜回见乡中父老了。她的荣富贫贱和生老病死也将与她那息息相关的亲人与故土永远地割断了联系,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那样随风飘去,但愿她能生活得幸福美好。
二嫂走后,四哥的婚事又成了父亲的一大心病。四哥已经二十五岁了,同齡的后生几乎都已娶妻生子了,可四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