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领着我们三个孩子往窑洞那边走去。我妈看着孩子们都回了家,也只好从地上爬起,擦着眼泪回了家。
妈妈一整夜都在哭,为了不影响我们睡觉,她只是在默默地抽泣。我们虽然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可是,第二天早上却看到她的眼泡又红又肿。妈妈越是不停地哭,让我们越是感到恐慌和不安。其实,对我来说,在我人生豁然醒悟,对眼前的世界开始有意识有印象时,我爸爸已经去了西安,所以,我对爸爸的印象完全来自于相框里的那张全家照。全家照里又没有我那死去的妹妹。而我还在妈妈的怀抱里。所以,我当时对妈妈没完没了地痛哭实际上是很不理解,对我们家所面临的危机也没有什么直观认识。所以,让我叙述我们家这段沉痛的悲剧,不免会有浅薄与模糊之感。
也许是老严头把我们家的事告知了工程处的领导,第二天一早,工程处的领导和工会主席来到了我们家,并送来了一些慰问品。因为我爸爸不在了,而那些恤金和救济的钱一股脑地全让我那该死的爷爷给卷走了,所以,我们家当即就揭不开锅了。其实,我妈妈这时已经哭累了哭乏了哭不出眼泪了,只是坐在床边呆呆地发愣。可是,让工程处的领导们一劝一说,我妈妈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那些领导见我妈越劝越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