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起初,是轻轻浅浅,隐隐约约,如今是愈发地浓郁了。
虽然,她对着他的时候,或嗔或恼,或笑或逗趣,整个人暖暖的,软软的,阳光明媚,但是内里,他能感受得到,她似在与什么对抗,每日都挣扎得十分艰辛。
他本以为,这么久了,她会与他说的,但是显然,她没有这个打算,不止没有,而是坚决地瞒下了。
她隐藏的,尘封的,不可碰触的,让她沾了就会发作受伤的,到底是什么?
他忽然记起,那一日,花颜对她说,让她答应他,在她有生之年,她陪着他,若她有一天呕血而亡,彻底长睡,叫也叫不醒的那种,让他就别费心力了,届时,他可能已经是皇帝,就再立一个皇后,她九泉之下,也同意的……
就是这样的一番话,他当时怒极,却是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她也许有朝一日,熬不过天命所归。生而带来的东西,就如打了的死结,怎么能解掉?
他说誓死也要她陪着!她当时便又呕了血。
在临安花家时,他不想逼迫她将心底不想摊开的黑暗袒露,只等着她,等她准备好,愿意告诉他时,但今日见了天不绝后,他终于明白,她是想一直瞒着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