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怀玉睡过了,误了早朝。
哪怕到如今,四百年沧海桑田,又有她十六年的成长,有些东西被她尘封,却也不会忘。
她与怀玉,大约也就那么几年的夫妻缘分。
而他与云迟,又有多少年的缘分?
她收回视线,偏头看云迟。
云迟本来在看那两幅画卷,察觉到花颜视线,也偏过头,看着她,目光温和,不见别的颜色。
花颜对她笑了笑,笑容浅浅的,却真实,她轻声说,“云迟,我可能一辈子到死都放不下四百年前的过往,忘不了怀玉,但不过我也会把你刻在心里,生生世世地印刻,亦不忘。”
云迟点头,重重地,将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纤细的腰身,轻声说,“我的荣幸。”
他想说,也许正是因为怀玉与淑静的不幸,成全了他的荣幸,但这话,他不会也不能对花颜说出来。
此时此刻,他隐约地有一种感觉,他才是捡了便宜的那个人。
相比怀玉,他幸运太多,虽为了娶花颜,经历了无数磋磨,但到底,换得了她真心实意,如今她待他,他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这一份厚重,犹如山海之高之深。
他对她,无非是尽所能地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