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婢女拿来一面铜镜后,曹蛟看见了自己在铜镜里的形象沉默不语。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曹蛟把忙碌的夫人们、儿女们和婢女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骆真。
“骆真!”
“大将军有何吩咐?”
曹蛟道:“把我曹家所有非法所得的产业、财物全部都清算一下,拟一个清单出来;另外,由你代笔替我写一份请罪奏疏,把我曹蛟自从拿第一份不该拿的财物开始,把我所有做过的不法之事都写出来,过程要写详细,不准含糊其辞!”
骆真大惊:“大将军······这么做的话,大将军冒死救驾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曹蛟摇头:“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大石虽然死了,但他还有妻儿、亲信随从活着,这些人现在全部都被抓走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安大石不是一个老实的人,我怀疑他与朝中其他一些大臣也有不可告人的联系,如果安大石的事情彻底大白于天下,朝廷肯定会追究,此事牵连太广,如果只是几个人倒也罢了,牵连的人越多,陛下的怒火就会越大,惩治的手段也会越激烈!不以雷霆手段刹住这股歪风邪气,以后大乾的官场岂不是永无朗朗乾坤的一天?陛下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