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转型国家必然付出的社会代价”的说辞,但是,超过2000万国企工人下岗所带来的啼饥号寒,未免太沉重了点。
1998年,刘欢唱了一首红遍全国的《从头再来》:“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在当时,这首歌是唱给下岗工人的励志歌,只不过,被励志了的下岗工人们可能就要问:“只不过?你他妈拿大半辈子的时间换一个‘从头再来’给我看看!”
1999年,黄宏演了个小品《打气儿》:“厂长特别器重我,说单位减员要并厂,当时我就表了态,我不下岗谁下岗!”
然后,黄宏被舆论入了妈。
贾樟柯拍的《二十四城记》里,有一个工人问厂长:“二十多年,我有没有迟到?二十多年,我哪年不是先进?凭什么我下岗?”
然而并没有用,他还是光荣地下岗了。
青年下乡,中年下岗。这是一个无法选择出身,也无法选择所处的时代。在历史的洪流面前,大多数人就像一粒沙子,被风浪裹挟着,漂来漂去,想要挣脱,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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