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倒海的暴吼声仍然仰蹄小跑,不为所动。火赤块神 驹只是用力晃了晃头,旋即又打出个重重的鼻响,似乎是因周围聒噪的呐喊声而被搅扰的心烦。
本来心中正感慨着的萧唐眉头却是一皱,他心想虽说这些西军将士看似是在恭迎我入营,齐声呐喊以壮军威,可是瞧他们的模样便似是要即刻要冲锋陷阵与敌军玩命一般,为甚么我听着却似是有几分示威的意味?
而在连营之中帅帐那边,有两个年纪约莫五六十岁的长者也在十几名西军官将的拥簇下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长者忽闻连营中响起喧嚷如雷的呐喊声,他微微一蹙眉,旋即向旁边一个生得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身形健硕瘦长的将官望将过去,并说道:“杨钤辖,这一出是你命麾下儿郎搞出来的?”
被唤作杨钤辖的那个将官微微欠身,并对那个长者恭声说道:“老种相公,这萧唐虽然得小种相公看重,可是他甚蒙官家宠信,仕途一番风顺,如今又在屡建功绩,常言道年少轻狂,焉知那萧唐就不会志得意满、恃功跋扈?
何况明明身为副使监军,却争先要统管兵马争功争名,也正如当年童贯一般,倘若他真的要咨西军军政,岂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未将吩咐麾下儿郎如此做,一来也不至冲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