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埋怨这小子蹲了两年大狱,嘴怎么还是这么欠,这么跟你亲爹说话合适吗?葛壮说今世父子,前世的仇人,无冤仇不结父子嘛,我们爷俩一直这样,一个钉子一个眼,也改不了了。
他家还是挺宽敞的,收拾屋子的时候我见到了葛壮的老娘,婶子人很精神 ,见我要和葛壮睡一个屋,忙说哪有让伢子自己收拾的到底,放着我来吧。
我忙说婶,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您好好歇着吧。葛壮他娘年纪不算太老,也就五十来岁,挺勤快贤惠的一个人,说哪儿的话?婶身体好着呢,你们歇着,我来!
我这些年,基本都是一个人操持自己,从未体会过家人的温馨,望着替我整理行李,铺着床垫的婶,心中莫名就是一酸,心中更加羡慕葛壮了,这死胖子,命咋就这么好?
铁架子床就铺在葛壮的床垫边上,白天喝了不少酒,下午我和他一块呼呼大睡,养足了精神 ,傍晚起来,见老爷子在打太极,便恭恭敬敬守在一边,等老爷子一套太极打完,我才毕恭毕敬拿着那本书上去请教。
他在战场上受过伤,视力不太好,年纪大了又有青光眼,推了推眼镜,望着那些蝇头小字无奈道,“说要不你把书给我,等我研究透了,再翻译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