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了。
“冯……冯爷,是……是您啊,您……您……怎么来了?”苟顺惊诧地望着冯德贵。
“我问你,怎么是你来敲锣吆喝,那秦守仁呢?他怎么没来?”
“他说……他……他昨天……发烧了,没……没力气敲锣……吆喝,让……让我……替……替他干。”
“这活是你能干的吗?你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全,还非要在全村老老少少跟前丢人现眼。要是让少佐知道了,说你故意恶作剧,说不定又是两个大嘴巴。”
“这……这……这能……能……怪我……吗?我……又……又不……不是故意……结巴的。”苟顺满脸的委屈,他想在日本人面前露露脸的,让少佐夸他忠心勤勉,没想到在秦守仁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现在碰到冯德贵,又是一通训斥,横竖是不招人待见:“我……我从……我娘胎……里出来……就这样……了,都三十……三十多年了,我……我也……想……想改,可改……改不了,我也很……很痛苦,你……你知道吗,冯……冯爷。”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听了费劲,你把那面锣给我,与其听你吆喝,还不如我自个儿去吆喝呢,这事,跟秦老大没完。他尥蹶子不干,让你满大街出丑,这事要是让皇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