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曰:“铖罪无籍,士大夫与交通者,虽未尽不肖,特未有逆案二字提醒之,使一点破,如赘瘫粪溷,争思 决之为快,未必于人心无补。”次尾灯下随削一稿,子方毅然倡。
其实陈贞慧说得很清楚,四公子和吴应箕等人看不惯的不是狗屁逆案,也不是其他什么事,乃是阮大胡子区区一个戴罪被废了多年的安徽乡下佬,跑到南京不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在家待着,却四处交游,其所作词曲畅行于各种通宵达旦之歌茵舞席上,大家竟然还非此不欢;而“流传演唱,与东嘉、中朗、汉卿、白、马并行”,又得“识者推重,谓……实得词家正宗嫡派”,阮家戏班更是冠绝当时,号称金陵第一;兼且其门庭若市,“南中当事多与游……呜驺坐舆,偃蹇如故;士大夫繾绻,争寄腹心”,风头之健一时无双。
耳朵里听到的是阮大铖编的戏文唱段,坐上客人也都在议论哪一出最为精彩,便是眼前的美人也上演的是这个大胡子编写的折子戏,这叫他们这些常年混迹于秦淮河上的大才子们情何以堪,颜面何存,怎生咽得下这口鸟气?
所以他们不爽了。
因此说白了,此案乃是因阮大铖才气太高、人气太旺、风头太健而起。
揭而南中始鳃鳃知有逆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