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到外地客商说这座城市还不如他们家乡的小镇,本地人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谁不愿意听别人夸自己的家乡啊。
可这座年久失修的小城真没法夸,要夸,湟州衙门还穷?我们的税都交给狗啦!”朱四的店面不大,总共一层临街铺面,前店后厨,也就五六张桌子,还桌桌满。他的话声音不大,可屋里人基本都听见了,立刻就引起了一位的不满。
“这位官人,您这话就不太良心了。州衙收税是不假,可这里的税比秦凤路、永兴军路都低。老汉我年轻的时候也跟着厢役去过不少地方,别的州路不敢说,就西北这地界,在咱们湟州跑买卖最是舒坦。要是没有帅司大人把无良商号差点割了脖子,诸位恐怕也没心情多来,就这点税赋都不够修通川堡山路的。帅司大人体恤百姓活得不易,前两年的粮税都免了,从去年开始才收土地税。数额是不少,可咱这儿没有差役和雇役,官府干啥都出钱雇人,不强求,左右需交的钱还是少了。咱这儿可比不得内地,北面还有西夏人,收上来那点钱都不够新军用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朱四的反应和大部分湟州人差不多,你说湟州城破、气候差、饭难吃,他们都认,唯独不认同有人说这里的官府不好,尤其是从内地定居在此的汉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