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完。”
“小兄弟,你有什么心愿告诉大哥……”王炎说了这句话又觉得不吉利,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莼之一笑:“走,我带你们出去。”
“来的路上,朱墨兄弟告诉我了,要遗忘,可是这遗忘真的很难。”
莼之点点头:“我知道。王大哥,你酒壶里还有酒么?”
“有。”王炎把酒壶递过来,嘟囔道:“我见你做蛇做得妙,在路上见有人腰间悬着这壶酒,便买了时时带着,心想再抓到蛇马上能烧。”
朱墨道:“兄弟,你也算天上地下独一的食痴了。”
莼之笑道:“人生譬如朝露,乐趣着实不多,吃算一个,食痴也好,总胜过虚渡,能战胜时间的,怕只有痴人了。”说罢晃晃葫芦,抬头望向天边,那天上景观奇妙,一团一团的云一刻不停向前滚动,红色的彩霞一片连着一片,一直连到天边,到了远处,与地上的红花连接成一条线。
莼之望了一会,低声道:“我要烧了这里,就会有很多人的记忆灰飞烟灭。”
“这……兄弟,你这是为何?”王炎怔住了。
“因为我们是人,因此有记忆。有记忆便有时间,无法遗忘,也就永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