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了。
本以为余晚庭会叫他回房,谁知道鸡鸣三遍,房中仍旧没有动静,陈沐也不敢进去,只好盘坐在门口,兀自练功。
春寒料峭,也亏得陈沐练功起来浑身温暖,才不至于被冻坏。
三遍鸡叫过后,天开始微微亮起,大院内开始响动起来,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打水洗漱。
她们都穿着亵衣,也有人披着中衣,一个个迷迷糊糊,如梦游的僵尸一般,有一些甚至闭着双眼,洗漱了两次都不自知。
这些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又或许一个个尚未清醒,竟也无人理会陈沐,仿佛陈沐是一个盆栽。
这个院子里都是女子,一个个衣衫不整,又没人关注到陈沐,陈沐难免多看了几眼,越看口越干,难免吞了口水。
正在此时,身后的房门咿呀一声响,陈沐屁股便挨了一脚,差点没往前摔个狗吃屎。
“看甚么看!”余晚庭也是没好气,手里拎着一根厚重的教尺,一脸的威严。
她走到前来,用教尺敲了敲柱子,那些个戏子一个个都激灵起来,瞬间便都醒了。
“练功!”
余晚庭一声令下,戏子们纷纷放下洗脸盆,也有一些想要趁机倒尿壶的,拿着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