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寒暄了几句,曹彬恭敬地道:“末将带兵不严,出现了拦马之事,请侯相责罚。”
侯云策问道:“如何处罚这位军士?”
曹彬见侯云策说话直截了当,也就少了些拘束,道:“实在没有想到,在军营还有这等拦马告状之事。打了他二十军棍,免得这些兔崽子们不守规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曹彬也算摸到了侯云策的脾气,畏心畏脚、萎萎缩缩,侯相反而不喜,在适当的时候说些老实话,甚至粗话,侯相倒是一幅很耐用的样子。
果然,侯云策听了曹彬的粗口,脸上露出些笑容,道:“此人敢拦马喊冤,倒有些胆识,不知他到底有何冤屈?”
“哎,这种事情多了。”曹彬虽然是宫卫首领,但是他曾经在底层社会流浪了许久,见了许多阴暗之事。
“此人是慈州人。末将年轻之时,曾在慈州呆了一年多时间,对慈州风俗颇为了解,在这一带有一种流传甚广的陋规,名为贼开花。所谓贼开花,也就是在乡间发生盗窃案件之时,官吏衙役们就有了发财机会,他们根本不作调查,就将被盗人家周围的富户全部指为窝赃户,当然,这些富户都是朝中无人的富户。”
侯云策原本面带微笑,听到这里,脸上的微笑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