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家贸然跑到前院来成何体统?还不快回去!”
平彩霓却将斗篷下摆一甩,索性大步走进来,眼睛看着周崇智,下巴却向着她父亲,道:“郴州尹家的一个管家而已,算什么客人?”
“怎么说话呢?”怀化郎将脸一黑。
“更难听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平彩霓转向周崇智道,“你们尹家那哑巴娘子拿了我们平家十三年的供养,早就该死了,你们尹家都不养的人凭什么让我们平家养着?一个克死母亲的哑巴,让我祖父躺在病榻还日日牵肠挂肚,她凭什么?”
“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站在这里惹人笑话,还不快滚下去!”怀化郎将抬脚便要踢人,这个毫无体统的女儿实在是败坏门风,气死他了。
“你嫌我惹人笑话,还不是你没有把我教养好?反正有你这个只有五品阶的怀化郎将的爹,我的笑话早在安定侯府里被人看光了。”
平彩霓抬脚踢翻了一把椅子,方才出去,临到门槛时双脚往外一跳,回头给她爹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才大摇大摆走开。
怀化郎将气得浑身发抖,只差扶墙吐血了,也顾不得周崇智是外人,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指着门外,气鼓鼓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有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