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申一觉醒来,带着宿醉后的些丝头痛。
丫头端上一碗醒酒汤,道:“老爷,夫人昨夜就给老爷备下的,老爷睡得沉没有喝,夫人特意吩咐奴婢将醒酒汤置于热水中暖了一夜,让老爷今晨醒了再喝。”
尹申伸手揉揉太阳穴,道:“醒都醒了,还喝什么醒酒汤?”
丫头捧着碗,为难着。
尹申趿着鞋,站起身,不耐道:“夫人呢?怎么不来伺候我洗漱?”
尹申常年在榴花城,回家的日子少,所以一旦到家,饮食起居都是焦氏亲力亲为。
丫头忽而欲言又止。
尹申焦躁道:“你这丫头,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我看,没了玉兰,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成器!”
丫头只好伸手指了指隔壁暖阁。
尹申方才听见隔壁有人在哭,嘤嘤嗡嗡,甚是憋闷。
“一大早的,谁在那里哭丧?”
丫头立即答道:“是夫人!”
尹申一怔,旋即迈开大步向隔壁而去。
暖阁里放着一张葵花蕉叶岁寒三友寝案,焦氏正躺在上面,掩面而哭,身上盖着的梅花绒毯也半落到了地上。
尹申走进来,一边去拾掇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