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一边在寝案沿上坐了下来,伸手拍焦氏的肩膀,道:“夫人怎么一大早就耍孩儿脾性?这还是在正月里头呢。”
焦氏肩头一抖,让尹申的手拍了个空。她面朝里一扭身子,继续哭起来。
这一哭让尹申的酒彻底醒了过来,他也不忙着安慰询问焦氏,而是出去洗了个脸,又端了盆洗脸水,亲自拧了一条面巾,重新坐回寝案,道:“好了,有什么委屈洗把脸好好同我说说,我这一离开茭阳,可又要一年见不到面,有你委屈的。”
焦氏听话地坐起身子来,由尹申擦了脸,搂着尹申,娇滴滴哭道:“老爷这么说,可更让妾身伤心的了,老爷,你把我也带去榴花城吧,否则我可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才好了。”
尹申最吃的就是焦氏柔声细语撒娇嗲嗔这一套。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尹申一年就见焦氏这么一两次面,每次被焦氏哄得服服帖帖,越发爱了她。所以,尹申不在家里纳妾不说,但凡在榴花城养了相与的,也从不往茭阳家里头领。
此刻,听了焦氏的话,尹申露出一个尤为怜惜无奈的笑容,伸手轻抚焦氏后脑勺浓密的发髻,道:“又来了,又来了,不是?都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如此忸怩作小女孩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