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沉默过后。法正抬起头来,看着表情严肃的刘协说道:“陛下,法正身为汉家子弟,自然是心向朝廷的。可如今世事洪流,江山已到倾覆边缘,想要再重整旗鼓,恕在下直言,难,难,难。”
法正说出这话,心里其实已经死灰一片。胸中热血涌上脑门顶。他知道这话不妥,说不定会激怒身边的天子,而如此距离,吕布想要杀了他他估计是喊不出声来的。
可等来的不是愤怒的眼神,吕布自顾自的喝着酒,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耳边却听刘协笑道:“孝直先生所言甚是。曾有一位大人对我说过,他说这天下已经不是我刘家的天下了。重整旗鼓已经没了必要。而我这个皇帝也早就成了天下人眼里的笑话。所以,现在我不是汉帝刘协,我就是也只是刘协。”
一个皇帝,不管是不是傀儡,身份都在这摆着。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有那毫不做作的眼神,这份心境和阔达没有让法正觉得钦佩却让他觉得恐惧。
一个连脸面都彻底放下,不再在乎的皇帝,可以绝对是可怕的。这种心态和大智慧,那可不是想要避世不出或者随波逐流的架势。这是要掀起滔天血浪的啊!
果然,刘协接着道:“如今我不是皇帝,只是想要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