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笑着对夜摇光道,“温夫人别以为他吃了多少苦,该他的他没有少,不该他的谁也勉强不了。”
“我生于显贵,香车宝马,呼奴唤婢,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单久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自问才智过人,并不比你夫君逊色,却屡屡受挫,去了苦寒之地,我之局限,大抵是我没有吃过穷苦的滋味,不能真正的去了解不同阶层之人的心思。总是我看人极准,但到底是欠了些火候。”
顿了顿,单久辞看着温亭湛:“你意在革新,朝廷上那群老骨头可不好啃,你要动就是动了他们的根本,便不得不提拔寒门子弟,刷新冲击各方势力,我若不提前明白如何和这些人相处,早晚还得吃你的亏。且陛下派人盯着我,我总得让他看到我诚心悔过。”
“革新之难,不亚于开疆扩土,攻城略地。”温亭湛将一小碟葵花籽递到夜摇光的面前,“首当其冲,你单国公府就避不开。”
“哈哈哈哈,不破不立,单家荣华数代,饱暖思**,好逸恶劳的子孙越来越多,给他们点皮肉之苦吃一吃,看似祸实则福。”单久辞曾经为单家殚精竭力,那是为了不让其灭亡,如今灭族的危机没有,松松土,动动根骨,反而有助于生长,他才不介意。
“说道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