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赢啊。而且你说你正牌,我说我尊贵,这种各自立场的空话有啥意义?
随即眼角一斜,瞟向张宾。张孟孙会意,便即在马上朝裴该拱手:“文约,卿与我亦契阔多年了。”
裴该略略还礼,随即注目张宾,长叹一声:“可惜啊,张先生本为当世才杰之士,惜乎所侍非主。范增从项,终不能挽回败局,乃终发疽而死……希望张先生将来的死法,会比范增好一些吧。”
张宾倒是也不着恼,反而朝裴该笑笑:“文约,徒逞口舌,甚是无益。古来天子,皆为有德有力者居之,项羽有力而无德,乃终丧败,为汉高德与力兼具也。而今司马氏扰乱天下,其有何德?晋虽有复振之意,其兵皆在文约与祖士稚手中,洛阳晋主,何力之有啊?无德无力,必然倾颓,我皇赵乃承天意人心,应运而起,孰曰不宜?”
裴该提竹杖一指石勒:“石世龙之力,可与昔日项羽相比么?至于其德,呵呵,不说也罢。”
张宾不理他的话茬儿,只是自顾自说道:“今天下二分,逐鹿中原,尚未知鹿死谁手。我与文约,各为其主,自无请卿相让之理,乃可点集兵马,在此地大战一场,以定输赢,败者俯首,则天下百姓也可少受几日兵燹之苦,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