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领兵远征,夫妻数月间不得相见要好吧。”
荀灌娘也不禁点头,说:“若止小别,还则罢了,却唯恐其战阵上有所闪失,使闺中人忧思 难禁……此番大战,夫君是否也要亲临前阵啊?”
裴该蹙眉道:“且看战事如何发展……如今,我却也说不准。”
夫妇二人正在说话,忽听室外裴服禀报说:“裴长史、陶司马求见。”
裴该赶紧把女儿递还给妻子,然后整顿冠服,出至大堂与二人相见。裴嶷直截了当地禀报道:“游子远有急书来,云虚除部会集兵马,有南下侵扰之意……”
裴该不禁冷哼一声:“杂胡无信,果然来了!”
虚除部可能会骚扰晋地,对此长安行台早就有所预料。虽说虚除权渠接受了晋朝上郡太守的册封,终究不过是虚名羁縻而已,无论长安还是洛阳,都还不能牢牢地掌控这股势力。从来胡部明受中国之封,其实三天两头侵扰、抢掠,类似事情史不绝书,只要别太过份,乃至于破城屠邑,中原朝廷一般也就行文申斥一下罢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若有实力膺惩肇事胡部,也就不会仅仅授以名爵来羁縻之啦。而对于胡部来说,我把东西抢到手,然后找个理由,请人上书申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