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文也不能减。
此次流寇之事闹起来,赵德邦估计转运司库里的钱都不一定够用,粮食来说,用兵七万人,民夫最少三到四倍,加起来三四十万人,每人每天就需要粮食过万石,几十天仗打下来,消耗的钱粮最少是二百万贯钱,几十万石粮。
这个开销福建路都不一定够,还有二百多万的税赋和百万石的粮食缺口,他这个官是肯定当不下去了。
“还不仅如此。”赵德邦忍不住又道:“近来朝议传言,因北伐用度不足要在各路摊派,我福建路向来富裕,赋税原本就重,再摊派上几百万贯的加税,下官实难应付。”
赵王当然知道摊派之事,朝廷里南方派系的官员极为反对,认为再摊派会引起大范围的民变,南方百姓也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但朝中北方籍贯的官员占多数,而且北伐关系生死存亡的大局,天子和两府的态度都是一样,朝官们反对也只能形成小规模的浪花,掀不起大浪来。
况且南方朝官没有领头人,右相徐夏商已经上疏请辞,到目前为止已经是第三疏,朝廷罢地方官员是三疏为止,徐老相国这种有大儒,宗室,历朝元老身份的相国,最少要辞让十几次之后,朝廷才会赐给宫观使名头,命禁军护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