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左才而言,他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
周一清晨,他照例地早早回到了学校,却在早读时被档案室的老师在座位上喊了出去。
柳烟视经他手交给档案室的照片出了些问题。档案室的老师把他喊了过去,确认情况。
在离开课室的路上,时左才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消解、逸散。
张天佑“烟视小姐姐的证件照是什么样子”的呼喊像是从另一个宇宙里传来的。
档案室老师冰凉的声音不住从他耳朵里灌进来。
“烟视同学的档案没什么问题,但上交的照片有点小毛病,用的还是澳洲学生档案上的尺寸和背景。我没注意,全给黏到档案上去了……”
“结果现在档案被学校退了,说照片贴错了、以后升学什么的怕有麻烦,撕又撕不下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重新交一份;我去烟视同学班上找她,发现她不在,同学说她是去帮数学老师搬作业了。”
“——于是我就找到你啦,嘿嘿嘿。反正你也认识烟视同学,就去档案室签个名领个档案,代为转交一下……”
……
工作中的档案室远比时左才想象中的混乱,这让他感到强烈的不适。许多张白花花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