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
梁教官慢慢蹲下身,脸上流露出痴迷的神 情,一点一点逼近。
随后,眉头皱起,干呕了一阵,捂着鼻子:
“操,这什么味道?”
李维寅迅速反应过来,站起身,绕过他:
“我把粪水倒在身上了。你手上也有。”
梁教官猛然低头,甩着手上湿漉漉的液体,面庞扭曲,大骂晦气。
李维寅提起两只粪桶,扭头便跑。
时不时有提着粪桶路过的学生,诧异地看上两眼,又扭过头去,匆匆离去。
在所有教官里,破零班的人们最害怕的便是这姓梁的教官。
倒不是因为职权大小——事实上,他与其他的教官拥有一样的权利,领的是一样的薪水。
但他在亢龙书院待的时间最长,折磨学生的手段也最为恶劣,无所用之不及,学生们纵是在噩梦里梦见他都会被生生吓醒。
李维寅跑回观赏园,寻了个角落继续施肥。过了一阵,园林门口处传来骚乱声,有个女孩在施肥时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被追回来的梁教官正好看在眼里,抓着她的头发拖行了七八米,园林里回荡着刺耳的惊叫和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