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月光,那些倒映的在身后洁白墙壁上令墙壁都肮脏灰败起来的树影,赫然就如同我八岁那年旱厕的模样。
邪恶在卫生间中蔓延,一步一步将我逼入窒息的深渊。
我保持安静,甚至屏住了呼吸。那个没有等来我回应的脚步声没有放弃,开始由远至近寻找我的踪迹。它绝对不是人类,它明明身体沉重,可是脚步却很轻。就像是一个鼓胀的气球在地上行走。
最深处的隔间被啪的一声推开了。
背后墙上爪子似的树影胡乱摇摆,我不敢触碰那些仿佛想要抓住我的影,只能尽量低下脑袋弓着身体,泯灭自己的存在感。
树影无声,邪气森森。之后是第二个隔间、第三个隔间。隔间被一个个打开,终于门外的东西走到了残障人士专用隔间前。
我在自己的身上慌乱的摸着,想要哪怕随便找一个可以自卫的工具。可是除了坚固的轮椅外,我没摸到任何东西。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黑影遮盖住月光。
那个黑影不高,地上有着他沉重的双脚。它的脚板从隔间的下部空隙露到我瞳孔里,我拼命捂住的嘴险些控制不知想要尖叫。
小孩一样的双脚,可是已经腐败不堪,呈现出酱肉似的褐色。门外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