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的动作于是一时间也停顿了下来,他重新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年晓泉,他说:“对你来说,容绪可能只是一个帮助过你的男人。但对我来说,他是抢夺我领地,掠取我猎物,窥窃我母兽、罪不可赦的家伙。”
年晓泉并不愿意被称之为一只母兽。在白宴的口中,她的存在,好似脱离了人类的思想,文明,和意识,只单单以一个雌性生物而简单的存着,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摇头回答到:“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一个男人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容绪是我在进城之后,第一个愿意和我平等交流的男人,没有他,我就不可能有今天。他就像是一个睿智的长辈,一点一点的教我成长。”
白宴听完她的话,忽的笑了出来,他说:“是啊,他是你的长辈。所以你在晚上睡觉之后,甚至会在梦里喊他容爸爸。”
年晓泉因为他这一句话,脸上神情忽的僵住了。她知道,自己在心底深处,的确曾经将容绪放在过父亲的位置上。年与时的早逝让她对父爱的渴求其实异于常人,她甚至有时会觉得,自己在容绪身边时,比在白宴身边,更加安心。
所以此时,她听见白宴的话,便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神,沉下脑袋,低声说道:“所以我将他当成一个亲人,这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