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接过茶,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沈磡,对方老实巴交中透着一股委屈。
我昨天带晚饭回来的时候, 是不是太凶了?
顾长衣承认,他赶着上船有点着急了。
他摸了摸沈磡的脑袋,找了个话题:“包子好吃吗?”
沈磡眼里闪过犹豫,要不要说真话?如果说认错人了, 那怎么解释他在屋里听见声音不出来?
可是他根本没有吃到包子。
沈磡垂下眼,睫毛扫下一片无辜的阴影:“没有吃。”
顾长衣:“啊?”
沈磡抬起眼:“你给弟弟吃了。”
什么?
顾长衣呆住, 昨天那个不是沈磡?
这世界对脸盲的恶意也太大了!沈璠昨天那件衣服跟沈磡的一模一样。
他听出了沈磡语气里浓重的控诉, 心虚地推锅:“那你为什么不出来?”
沈磡战略性重复:“你给弟弟吃了。”
尾音裹着不敢大声说出来的委屈, 重重地在顾长衣心尖踩了踩。被这样一张俊美无暇的脸正面控诉, 顾长衣恍然觉得自己犯了罪不可赦的错误。
买,再买!行了吧!
顾长衣哪里还记得一切的起因是